两年前,我与妻子开车在“酒吧一条街”溜达,突然发现“江边夜市”东边的小土坡上,有几棵龙舌兰生长出直挺挺的花茎,有三四米高,对把粗(直径十厘米左右),茎上有稀疏的绿叶,茎顶开出许多淡黄淡绿的花朵。真是稀罕,我急忙停车走近观看,想不到这家伙还会生长出花秆来,并且这么直这么高,还能开花。此后,我便开始对这种植物留心观察,发现小区内外的草坪中和其他地方的龙舌兰,都有高高直直、雄赳赳气昂昂、威武潇洒风度翩翩的花茎,并且都开出鲜美的花朵。
三天五天,十天八天后,当我再次观察这些生长出高大花茎的龙舌兰时,发现它们的花茎,连同下面生长得旺盛壮实的一条条叶子,全都干枯了。尤其是小区内,我所居住的那栋楼东边草坪中的那棵龙舌兰,刚长出花茎一米多高,不知哪位好心人怕它死掉,就把中间的花茎砍掉了,但,这棵龙舌兰还是干枯死掉了。为什么?为什么这种植物一生长出花茎就会死掉呢?这不由引发起我的好奇心,让我思考了许多。
事物的因果关系有两种不同的情形,一种是必然的,一种是偶然的,必然的那是必须发生,偶然的可以出现,也可以不出现。也许龙舌兰不该生长出花茎,不该开花,那它们为啥要这样呢?“物之不齐,物之性也”,也许这就是它们的生存规律,一生只有一次辉煌。我们应该赞颂它们这种勇敢的精神,宁可丢掉自己的生命,却有意为之,不能终生平庸。
世界上的事物确实非常复杂,从表面现象看,只能看见它们的高低美丑,而不知道高低美丑之后的复杂因果。也许我们认为龙舌兰不应该生长出高大的花茎,不要为一时的炫耀而失去生命。
同样是龙舌兰,为什么有的能生长出花茎,有的却不能呢?也许那些没有花茎的也想长出花茎,宁愿生长出花茎之后丧命,可它们用尽了心劲,眼下怎么也生长不出花茎来,是不能也,非不为也。
事物是多方面的,是处在发展变化过程中的,人的认识也同样如此。也许我的认识与分析有偏差,但愿阅者能有更高明更绝妙的认识与分析。
这两年,我一直留心各处的龙舌兰,再也没有见到生长出花茎的,为什么?人类的存在方式,就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延续,老者死去,幼者诞生,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只能作为一种过程而存在,千里搭凉棚,没有不散的宴席。人是这样,植物也同样如此,事物的规律性无限丰富,我们不该忽视,原来龙舌兰十余年之后,就会生长出高大的花茎,花后就死去,这是它们必然的生长规律。
万事万物,莫不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