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版:品鉴

泛黄的老证照 是苦难里开出的花

文/图 本报记者 李珊珊

“你好!我收藏有一些老证件和老照片,想让你看看!”近日,记者接到了一通晁姓老先生打来的电话。5月22日,记者来到晁先生家,听晁先生讲述了他的宝贝收藏故事。

晁先生全名晁怀成,今年69岁。记者刚到晁怀成家,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两个“红本本”和几张泛黄的老照片。

其中一个小“红本本”是晁怀成的毕业证书。1964年,14岁的晁怀成进入济源五中读书,1968年正式毕业。毕业那年,晁怀成与同学们一起照了张毕业照作为留念。如今,在这张黑白色的照片上,依旧可以看到他脸上的青涩。

另一个大一点的“红本本”是购粮证。与同时代的人一样,晁怀成曾有过十几年凭票证吃饭、购物的经历。“那时的日子真苦,每个月只有十几斤粮食,吃完就没有了,吃糠咽菜是家常便饭。”晁怀成回忆道。

晁怀成的思绪跟着老证件和老照片回到了过去。晁怀成说,他的前半生是在苦难中度过的。1950年,晁怀成出生于五龙口镇东逯寨村。出生仅十几天,晁怀成便失去了父亲。后来,他的母亲改嫁,他跟着外婆一起生活。那段艰苦的生活令晁怀成刻骨铭心。“12岁前,我跟外婆相依为命,在队里吃大锅饭。外婆打饭回来总是让我先吃她再吃。1963年,母亲病故,我成了孤儿。外婆无力独自抚养我,就把我送回了老家。62岁的外婆经常步行5里多来看我,给我做衣服、鞋子。后来,我到外地上初中,她还给我做铺盖。这些我永远都忘不了。”晁怀成动情地说。

婶娘是晁怀成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人。晁怀成成了孤儿后跟着刚结婚的叔父、婶娘一起生活。

“我之所以称婶婶为婶娘,是因为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。”晁怀成说。

那时,晁怀成与叔父、婶娘生活得非常贫困。他们3个人挤在一张一米来宽的老式木板床上,吃的是能照得见人影的红薯玉米糁汤。因缺乏营养,晁怀成面黄肌瘦。婶娘见他实在饿得受不了,就厚着脸皮到别人家去借粮食。“东家借一斗,西家借五升,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个遍。尽管这样,婶娘从无怨言,更没有嫌弃过我。”晁怀成说。

后来,晁怀成上了初中。由于经济困难,叔父想让他辍学回家挣工分,被婶娘拦了下来。1964年,辛庄、梨林两个公社有1000多人报考济源五中,但学校只招收100名学生,晁怀成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考入了济源五中。“我是三等甲级残疾军人的后代,又是个孤儿,上中学时受到了党和政府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,不但书费学杂费全免,每个月还有3元助学金。”晁怀成说。

晁怀成顺利完成了学业。中学毕业后,他到印刷厂当上了一名临时工,一个月工资只有18元。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和奋斗,晁怀成转为正式工,吃上了商品粮,工资从18元涨到了35元。

1972年,晁怀成应征入伍,1976年退伍后被安排到化工厂工作。晁怀成凭着勤奋不断学习,1990年,40岁的他获得了电子工程师证书。2010年退休后,晁怀成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了文字。

“以前粮票之类的东西都没有了,只剩这些证件和照片。看到这些东西,还是能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。时间长了,东西会丢失和损坏,但文字是永恒的。我把自己的故事写下来,就是想留个念想。”晁怀成说。

2019-05-24 文/图 本报记者 李珊珊 1 1 济源日报 c_28157.html 1 泛黄的老证照 是苦难里开出的花 /enpproperty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