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防控三年之后,到处洋溢着希望的气息。回想起去年冬天经历的事情,有恍若隔世之感。
曾经有专家预测:放开之后,会有80%的人被感染。我一直心存侥幸:我会是那20%的人中的一员。办公室工作人员给我发了一个酒精喷壶,用来消毒。我在办公室里放了一瓶维生素C,一感觉不舒服就吃两片,鼻子不舒服,马上就用酒精棉签消毒。晚上睡觉时,觉得体内有两股力量在较量,就像我的身体一直在和想要入侵的病毒在战斗。
那天,我收到一条短信,我10月份已经存到存折上的保险费,12月还没有扣款成功。电话回过去,保险公司的人员让我带存折到银行去查一下。我去借了同事的电动车,到银行办完业务,还了车钥匙还没有离开,他接了一个电话,他爱人“阳了”,他要请假休息。我懵了,刚才他说他的车没有电了,我借来骑的车正是他爱人的。
我用料理机打了一些肉馅,儿子要给我帮忙,按的时间太长了,把电机使得冒了烟,我带着这个坏了的电机去给女儿买药。路过老公的单位,让他帮忙修理电机。一路上,我的眼睛就像蒙了一层雾,总是看不清。老公说:“那你起来,让我开车去!”我一边起身让座位,一边说:“我感觉身上现在有病毒,怕传染给你。”他没有听清楚,说:“我现在好好的,你怕我传染你吗?”
回来的时候,他说他班上的同事“阳了”,回家休息了。他们可能要上一天班休息一天。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那天下午下班,他要把儿子带回老家,我执意不让他带走。第二天凌晨四点,孩子叫着要喝水,我一摸,孩子身上滚烫,发烧了。
中午,老公从朋友那里拿来了我之前订购的“抗原试剂”,给孩子一测,很明显的两道杠。孩子先“阳了”。我们三个人还是阴性。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们几个人挨个都发了烧。我和儿子都是发了一天烧,女儿3天才退烧。
儿子发烧40℃的时候,嘴里念念有词:“作业,作业!”我把他的作业拿到床头,他才安静下来。难道他感染的真是视频上说的“聪明株”?孩子一点都不作假,烧退了,马上就活蹦乱跳,该干啥干啥了。
他拿出几天前我们测的“抗原试剂”,我的和女儿的已经有两道红线。女儿说:“其实,你应该是最先‘阳’的那一个。你是最后一个发烧。”
“我是靠意志力在撑着,要做你们的天选做饭人。”我说。
接到患者打来电话,说去我们医院就诊,科室医生没到,我才知道医院大多数医生不是自己“阳了”,就是家人“阳了”,医院已经没有办法开诊了,只能关门几天。
接到医保中心工作人员的电话说工作的事,他问候我的话是:“ 嗨,美女,‘阳了’吗?”可能他也没有想到我的回答是:“‘阳了’。”
“怎么知道自己‘阳了’?”看来,他还没有“阳过”。说的事情只能等我上班以后再说。
上班已经到了一星期以后,我把一星期前说的那件事查了一下,回电话过去,那个工作人员说:“我‘阳了’,现在在家里休息,等我上班了再核实一下吧。”
看来,大多数的人会被病毒袭击一下。我意识到:我其实也就是大多数人中的一个,我想做那不感染的少数人早已经是泡影。
这三年来,我们顶着风险工作,我们站在抗击疫情的一线服务,为了防止病毒的侵袭,每天都去做核酸检测。
我们和国家一起,终于把疫情控制住了。我们的免疫系统终将战胜病毒,获取最后的胜利。
我终归是大多数人中的那一个,但是,惟愿人人都安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