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版:抗击疫情

防疫宅出慢生活

◆孙勇

作家张宇去南极的路上,在离南极最近的新西兰,他非常感慨,羡慕布拉夫小镇人不疾不徐的慢生活。

由于国人快节奏的工作、生活、学习习惯,不少人存在严重的“紧张症”。我从张宇的《对不起,南极》一书文字的描述中,也十分感慨并羡慕那种完全放松式的生活境界,想象着“日出三竿再登程”的慢生活画面,睡觉时都会被优哉游哉的舒服感给笑醒。让人没有想到的是,这种活神仙般的生活,竟然在这个春天悄然降临。

我是被朋友圈里的“疫情”文字“刷白”了脸的,恐慌感使人自我封闭的同时,世间的繁华就像卸完了白菜的马车,一下子空了。

在疫情横行的这些日子里,宅在家里“抗疫”的我,重新对生活作了临时的打算,由于不是强制性的任务,也就没有作详细的安排,慢慢地生活,慢慢地活着,慢慢地向布拉夫小镇人的生活方式靠近。

家有学生,平时六点左右就起床的我,闹钟定时七点半还不想起床。我躺在被窝里,享受一睁眼就看到满屋的阳光,舒服的感觉,相当得劲。起床后,我走向阳台,在长寿花、大别山蕙兰、发财树、阔叶草、玻璃翠、虎皮兰的簇拥下,把脑袋伸出窗户,虽然平时总是盼望城市能够安静下来,但是疫情期间的大街,那种无声无息的荒芜感,在枯黄色梧桐树叶的衬托下,是那样的让人不适应。

饭后,坐在沙发上发会儿呆,那种状态,是什么都不想的存在,整个上半身靠在沙发上,两腿向前自然平伸,就像光肚漂在水上,任由时光分秒走过而不知不觉,完全是退休养生生活的早期反映。

“养生”过后打开电脑,查阅游走过的地方资料,了解一下沈从文先生的凤凰古城,探究一下最后的苗寨山江镇的早岗,百度查阅一下前年去过的西双版纳热带雨林,回忆一下白鹿原上的见闻,不紧不慢,无拘无束,累了就停下来伸个懒腰揉揉眼睛掐掐鼻梁,甚或扭头朝窗外瞅瞅,虽然路对面的高楼大厦密集如林,但是还是能缓解眼睛的疲劳。就这样,查阅资料就用了两天半的时间,虽然在时间的长河里这两天半只是一个瞬间,但是如果放在平时,那可是极其珍贵又不可多失的,战疫中的这两天半,慢生活却带给这六十个小时一个“春花秋月何时了”的自然时间概念。

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写作时间,没有人催要稿件,文字的流动,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叙述,于是,《疫情防控散记》《从沈从文故里到早岗苗寨》《原上的白鹿》《在热带雨林,追赶野象群》《三座院》等几篇总字数一万五千字以上的散文,对疫情来讲,是一种有形的“战疫”实战事例。

在家蜗蜷了几天,曾经爱走路上班的我,身心都有些不自然了,于是,戴上手套、口罩、墨镜下楼转悠,刚到大门口,又是登记又是扫码又是量体温的,发现比前几天控制外出人员更加严格,赶快翻看微信群,得知河南再次向武汉输送医务工作人员,发现个别市民用纯净水桶自制透明头盔,自我保护工具升级为封闭式出行,慌得我到超市购买一周的生活物品赶紧跑回家,继续把生活放慢,享受疫情下的阖家幸福。

很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,春节放假前,我在郑州图书馆借了两本书,一本是古华的《芙蓉镇》,一本是贾平凹的《怀念狼》。我认为,两本书之所以受到读者的青睐,《芙蓉镇》甚至还得了茅奖,不仅仅是因为小说故事情节的叙述有意思,还是因为作品动感画面超强的鲜活的文字语言。他们都深得杜甫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的真谛,把作品打造得山清水秀,风光无限。

很难得一口气读完两部长篇小说,在阅读的过程中,从来没有考虑过时间的快慢,忘我地阅读,心里没有杂念,也没有时间观念,更没有催促与羁绊,任凭“疫魔”在窗外恶毒地叫唤。我有好书在手,你“疫魔”再狂,也拿爱读书爱写作的我没有办法。我就用写作和看书的生活方式,把“疫魔”拒之千里以外。

看书看累了,我拿起扫把打扫地面卫生。缓解眼睛疲劳时,我拿起拖把拖拖地面,还可以拿起鸡毛掸子打扫一下书桌和衣柜。根据“疫情”期间的生活经验,我建议大家利用扫把、拖把、鸡毛掸子作为养生保健的主要物品,别再花大价钱购买那些不着边际又没有效果的保健食品,打扫一下房间,既累不着,身体又得到了很好的锻炼。

当年,对张宇先生描述的新西兰小镇人的慢生活,只是停留在文字中。今天,在疫情防控期间,远离喧嚣,甚至远离大街小巷,放下应酬,亲身感受宁静与安详,过上不为时间焦躁的日子,才真正打心底喜欢布拉夫这座南极附近的小镇。

2020-03-17 ◆孙勇 1 1 济源日报 c_46561.html 1 防疫宅出慢生活 /enpproperty--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