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寇江泽

11月12日到11月15日，京津冀及周边地区、汾渭平原经历了一次空气重污染过程，区域内39个城市均启动了应急响应预案。其中，12个城市日均浓度达到重度污染水平，北京重度污染持续42个小时，PM2.5小时浓度最高达261微克/立方米。

雾霾卷土重来，让享受了很长一段时间蓝天白云的人们有些措手不及。这次空气重污染过程提醒我们，大气治理还处在负重前行、任重道远的阶段，空气质量改善的幅度是有限的，成效并不稳固，在一些极端不利的天气情况下，还可能遭遇空气重污染。

“天帮忙”可遇而不可求。据专家分析，2017年至2018年秋冬季京津冀地区PM2.5浓度下降幅度较大，其中，气象条件对空气质量改善的贡献不可忽视，由于冷空气经常造访，有利于污染物扩散。不过，随着全球气候变暖，北方秋冬季总体上呈现平均气温上升、风力减小的趋势，不利的气候条件可能还会时常出现，对此还须提高警惕，未雨绸缪。

只有通过“人努力”来持续减少污染物排放，才是治本之策。专家测算结果显示，2017年至2018年秋冬季京津冀地区空气质量改善，占大头的因素还是污染物排放大幅减少了，PM2.5浓度的降幅中，有2/3是“人努力”发挥了作用。抓工业、控燃煤、治扬尘、管车子，这几年各地区各部门拿出很多措施、下了很大功夫，让污染物排放量降低了很多。

拿最近这次污染过程来说，气象条件与2016年12月16日到12月21日的大范围重污染天气过程类似。2016年那次污染过程中，最严重时，55个城市达到重度污染，34个城市达到严重污染。最近这次污染过程的严重污染范围减小，污染程度明显减轻，污染物组分也发生了明显变化。以往北京市主要由燃煤产生的硫酸盐占比为15%至20%，这次占比不到10%。这表明了煤改气、煤改电措施的显著成效。

蓝天白云增多，说明大气污染防治的方向是正确的、路子是对的，我们没有理由气馁。但是，目前京津冀等地区在遭遇长时间静稳无风的不利气象条件时，还会产生严重污染，也说明我们还得继续努力，铢积寸累，久久为功，不断降低污染物排放总量。这样，才能摆脱对气象条件的依赖。

大气污染治理容不得半点懈怠，“喘口气”“歇歇脚”的念头要不得。11月12日到11月15日空气重污染期间，生态环境部督查发现，大部分企业（点位）严格落实了重污染天气应急响应要求，不过仍有少数企业（点位）没有严格落实。

随着大气治理不断深入，在空气质量不断改善的同时，减排空间也进一步收窄，剩下的都是难啃的硬骨头，污染物浓度降低1微克都越来越困难。2018年至2019年秋冬季，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空气质量改善目标是PM2.5平均浓度下降3%左右，汾渭平原的目标是下降4%左右。降幅看似并不高，但根据气象预测，冬季影响我国的冷空气弱、污染物扩散条件偏差，要实现这一目标并不容易。

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强调：“要以空气质量明显改善为刚性要求，强化联防联控，基本消除重污染天气，还老百姓蓝天白云、繁星闪烁。”大气污染防治攻坚战形势依然严峻。“天帮忙”时，人不可懈怠；“天不帮忙”时，人要更努力。